第四天

第四天行程

    第四天，我们一早启程前往一家印尼的会计公司，公司的老板是我们同学的母亲，她将安排我们之后3天的住宿同时也提供我们在印尼市内行动的车辆供我们支配。
    会计公司相当的大，居然有一整栋办公大楼，并且设施还不错。来到了总经理室，看见了那位帮助我们的印尼同学的母亲，一副精明强干的女企业家模样。这个女人的来历相当特殊，她出生在法国，但却是印尼和日本混血。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印尼人。介于我们在与这个女人接触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现她的丈夫，这个女人甚至给我一种单身女强人的感觉，真的。
    话不多说，我们向她介绍了此行的目的之后就提供给我们了车辆，然后就风风火火的去工作去了。他们的会计’公司其实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会计公司。她的公司向各种企业提供各种有用的公司财务报表以及信息。他们的公司的主要业务其实是为其他公司‘刺探情报‘。她特别提及最难入手的就是中国公司的消息。她说她们公司的信息甚至比政府得到的还要准确。这样的公司会不会是间谍公司呢？我也不知道。
    考虑着这个问题，我们告别了这位印尼同学的母亲，乘着车前往一个叫Swiss Contact的瑞士非盈利机构。这个非盈利机构主要在印尼向小型企业家贷款，并且从中抽取一定的利润继续作为基金的一部分。这个机构的主要作用还在于作为当地银行和小企业的中介，为小企业提供贷款资讯和帮助。
    于是，我向那里的负责人提问，为什么这个组织不知解参与当地的资本市场以获得更多的金呢。我所得到的回答是因为当地的资本市场并非那么安全和规范。原来，在印尼的国际组织也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的。因为我和当地的负责人坐得比较接近，所以我一直提问。这也惹毛了此行仅有的另外会说英语的韩国人，因为这样就直接导致他必须在我提问的时候随时把英语翻译给既不会说英语又好奇我在说什么的日本人。到后还韩国人实在是懒于翻译了，那些日本人就几乎要睡着了。（当然在当天最后开会的时候，这些日本同学还是做了检讨的。。。）
    接下来就是去逛当地的贫民市场。这个市场其实和中国和日本的一些集贸市场没有什么区别。杂乱的小摊下面堆放这大米和谷物，小摊的上面主要放着香料，干货，还有一些调味料。当然，在这些食品摊之外还有一些五金店，小餐馆，盗版光盘店。这个集贸市场很大，很深，由好几栋老旧的大楼构成，这些房子看上去至少有30年了。这些小商店，摊位设置在任何一个他们认为没有阻碍通行的空隙里。越往里走，灯光越是昏暗，阴仄而狭窄的走廊的两侧的店铺里坐着脸庞发黑的印尼商贩，目光呆滞。他们在思考些什么呢？不得而知。明显是外国人的我们，并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没人知道这在这阴暗而闷热的空气中隐藏着什么，我们无法读懂印尼商贩的眼神。
    从集贸市场里出来已经是下午4点了。我们想订购去巴厘岛的机票，同时又因为我一直没有和父母联系，之前仅仅发了一封全是拼音的Email给老爸，所以想在市区内的网吧尝试Skype。于是我们决定去网吧。
    说来也好玩，我们同行的日本人和韩国人就是 不和家里联系，弄得我很尴尬。看看，中国人就要和家里联系了，云云。不过好歹也是过年啊，我能不和家里联系么？！哎，当我在网吧接通Skype电话的时候不知有多激动，可惜韩国人和日本人都向我投来了不理解的目光。没办法，我怎么办呢，总不见得不和爸妈联系。
    晚上我们和为我们提供车辆的印尼同学的母亲共进了晚餐。因为吃饭的时候不是圆台面－－－虽然是在一家中国餐馆吃饭但是很可惜，当地的华裔很可能把圆台面这回事忘记了－－－我没有坐在她旁边，因此并没有很好的交流。不过吃饭的时候，引人注意的是那个当地的‘地陪’（印尼大学University of Indonesia，医学院生，公共卫生专业）Tomi。他似乎很在意那一餐，他居然要求我们拍摄他一个人独享大餐的场面，很现然，他觉能够坐在这样的餐厅里吃饭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事后我才了解到，他并非雅加达（印尼的首都）出生，他是从印尼的乡下来的，因此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食物。相反，当问起他是否喜欢雅加达的时候，他却很强烈的表达了他不喜欢雅加达的感受。他觉得雅加达作为一个大城市太肮脏，人太多太杂，太多事情他无法理解。Tomi是诚实的，从他身上看不出大城市里的人的市侩，圆滑。他并不懂得掩饰脸上的表情，他也并不懂得我们这些从从日本的大学来的学生是如何看待印尼的。
    说起自己的故乡，Tomi赞不绝口。说是绿水青山，一派自然风光。他的父母都是山村农民。
    呵呵，真是人生奇遇，同样是大学生，印尼的Tomi的生活和我们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同。大家却能够不远千里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实在是匪夷所思啊。